有官方发布的,有他私下偷偷拍的,可那上面的严盖看上去和现在的严盖都完全不同。
他也知道,严盖为了这部戏减重了……但不至于瘦成这样子。他话相对以前来说也越来越少了,有时候田宿说十句也不见他搭理一句。
而且严盖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但是那天却直接抱住了他,平时再怎么想,他也不会这样。
还有昨天。
他和严盖几乎在家里呆着,腻歪了一天,他有主动问过严盖这一年里他所知道的发生的事情,可严盖只有缄默,或者直接转移开话题,让他不能再问。
陆狩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于是他又抬起头,重新看向严盖。
严盖才对完戏,刚重新拿起手里剧本,一侧头见到陆狩,对上目光,倏然间嘴角弯了起来。
很浅淡很随意的笑容,可却不常见。陆狩的心也像是触了一下,一时间难以平息,脑中只有好看好看好看。
湖水是冰雪的融水,周围是飞沙走石,原先风吹小石子,进了水中,水面波澜不惊。后来平静的湖面,却让陆狩扔进了一颗小石子。
现在这小石子打进了水中,终于激起了涟漪来。
严盖一笑过后,面色又恢复如常,低头背剧本,准备继续对戏。陆狩趁着这会儿时间,走过去打了个电话。
段北的联系方式还在他手机里,除了昨天之外,陆狩也没看见他了,既然不知道怎么问严盖,那问段北总是有用的。
段北那边显然有时间,很快就接通了电话,两人都不是喜欢虚与委蛇的人,很快就进入了主题。
“有段时间我也这么想过。”段北那边嘴里还嚼着糖:“他那段时间特别不对劲,整个人很少说话,也不怎么笑,一天拿着手机看黑粉的言论,看起来挺疲惫的,估计晚上经常睡不着觉。”
“但是心理医生说了,没问题。”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陆狩瞥了一眼那边的片场,继续问。
“嗯嗯嗯?就是睿士压轴后,给他放了两天假之后啊。”段北将嘴里的糖咬碎,嚼开:“那次也挺吓人的,他放假一放完就回片场拍戏,但半夜收工的时候,才发现他发烧发到了三十九度。”
说到这儿,段北好奇地问了一句:“诶?不对啊,睿士压轴那次,他请假之后不是一直和你呆在一起吗?”
陆狩顿住了,几秒后,他正要开口说自己就是那天出的国,却又听到了段北的话。
“哦哦哦,应该是我记错了,他第二天应该祭拜他母亲去了。”段北摇摇头:“应该是我记混了,还以为你两那次在一起呢。”
陆狩的手机从他手中滑了下去。
他再捡起手机的时候,严盖那边已经开拍了。
陆狩离他算是比较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为什么不知道?
为什么就在那天出了国?
而那天晚上……身边的人盯着外面的雨望了这么久,他怎么没看出来严盖不对劲?
陆狩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一错过,就好像错过了所有。
子桑和严盖本人本身就有一部分相似性,再加上这部戏相当于之前拍的两部来说要温和许多,没有什么打戏,除了情绪上的变化较大比较伤神之外,其余时间拍摄起来都很轻松。
严盖收工早,于是就早和陆狩回酒店。
两人没在一起之前就常住一间房,在一起后更是不言而喻,小吴和田宿对于躲避偷拍的熟练度达到了令人心疼的境地,屋里的人却还在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