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完全没有那么简单。
半响后,严盖轻轻地睁开了眼。
见对方已经在自己脚边睡着了,严盖毫不留情就是抬脚一踹——
他还想和那位名叫宝贝儿的朋友打电话呢。
有人在这里,就打不了电话了,也没有人接他回去。
照这样下去,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月亮上?
严盖惆怅的如是想。
因为无限的惆怅,他选择在床上趴一会儿,平复一下心情。
不想刚趴下不过多久,严盖又觉得很难受,便闭眼了。
于是他就这样睡着了。
说好的宝贝儿还有回月亮什么的,哪有睡觉重要?
在床上不自觉地滚了一圈后,严盖睡得极为香甜。
田宿是在地上醒来的。
地板上冰冰凉凉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脸又正好贴着地板。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昨晚热的很,于是他也就将就着贴在地板上睡了一通夜。
只是……听到动静,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去——
床上的严盖正襟危坐,田宿看他的时候,他刚刚放下手机,只听见严盖问:“我昨天……醉了多久?”
“特别久。”田宿看到终于真正清醒了的他,无奈扶额:“您可真的重死了,下次可别喝了,就饶了我,行不行?”
严盖没再多问,只是颔首下床,这样一对比下来,才发现与昨日判若两人。
严盖对着镜子洗漱的时候,头还是有点疼。
也只有这一点在提醒他,昨天自己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事。
严盖其实醒了很久了,他先是觉得晕,然后又下意识的打开身边的手机看时间。
指纹不小心按进去了,入眼便是通话记录。
第一个……没有存名字的,就是陆狩。
严盖看了一眼通话时间,那一瞬间内心是崩溃的。
他难以想象,自己昨天到底都做了什么些丢脸事。
还有林姐和姚多意姚先生……估计自己也没少干什么人干不出来的事儿。
喝酒误事……多么痛的领悟。
严盖内心风起云涌,表面风平浪静,看到田宿后,于是便试探性的问了他自己醉了多久。其实严盖自己也看出来了,就这三通电话的通话时间加在一起来看,要是田宿说的时间太短了,他反而不信。
然而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现在应该想怎么才能解决它。
可是严盖还是有些无法面对。
他不可能打电话去问对方,自己昨晚到底说了什么。
他觉得自己应该反思自己,反思一下醉酒后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