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坦然道:“我靠着陆狩的肩膀睡了。”
田宿:“……”
自然得让人无话可说。
严盖继续:“醒来后,又靠了两分钟。”
田宿:“……您还挺享受的啊。”
“还好。”严盖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并给出致命一击:“他睡着了,我就帮他擦了药。”
田宿:?!?!
为什么事情会越来越不对劲!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震惊到难以言表,严盖云淡风轻,说完话后继续低头看剧本。
这会儿应该能安静片刻了。
半响后,剧组工作人员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蹲着打电话的田宿。
田宿妥妥中国人民式蹲地法,脊背一抽一抽的。一边抹着脸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一边猛男擦泪:“林姐我跟你说,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你跟北哥说说,我要回策划部去……”
路过的剧组工作人员:……这孩子不大正常的样子。
林姐在电话那头冷嘲热讽:“谁叫你当时不听话,非得从策划部转出去?被北哥忽悠了吧?公司策划部现在不缺人了,你想回来也回不来。”
田宿欲哭无泪,自觉悲伤比天大,冤屈比窦娥,欲感即将六月飞雪,三年大旱:“北哥当时给我说,给我开多工资,还不会掉头发,呜呜呜呜,谁知道明星助理得天天看这么混乱的私生活。盖哥他沦陷了,他变了,他不再是那个阳光积极向上的三好男艺人,他投入了资本主义的——”
田宿说到一半,忽然觉得不对劲,再一听手机,那头只剩下了嘟嘟嘟的声音。
林姐懒得再听田宿乱说,转而给严盖打了个电话。
“林姐。”严盖当即接通,一手还拿着剧本,问:“有事儿?”
他坐在房间外休息,恰好一抬眼,便见到陆狩拧着两把小椅子,慢悠悠的从房间里出来了。
“我听田宿那毛头乱说了几句,这孩子就是这样,有时候吧,那脑子不大正常,”林姐叹气:“你别理他。”
“嗯,”严盖应下:“理解。”
理解你们为什么不把他留在策划部了。
“我帮你看了一档综艺,真人秀,就一期,刚好这个月底拍,流量还不错,一会儿发详情给你。”林姐没再提田宿,兜兜转转却又说到了田宿说的话那里,讲出重点:“小屁孩先会儿说你私生活混乱。”
严盖没有回答,接过了陆狩递来的小椅子,接着就起身换了个椅子。
林姐那边也没磨磨唧唧,随时有准备苦口婆心的架势,但方才只是试探:“你在剧组招惹人了?是何馨姌还是那个姓齐的小姑娘?”
“没,”严盖一边回答,看着陆狩迷迷糊糊地朝自己伸手。
“嗯?”严盖不解。
“借下剧本,我不知道小吴放哪儿了。”
显然是刚睡醒的样子,声音也有点沉。严盖将自己的剧本递给他,接着听见林姐继续问:“那是剧组里的哪个小女演员?”
“没有。”严盖再次否决,“没这回事儿,小孩乱说话。”
林姐这才舒一口气:“那行,你好好休息,我先挂了。”
等他打完电话后,身边的陆狩将剧本翻了一页,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记,又突兀开口,语言不对行为:“我刚才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