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神须臾就变得阴寒,时奕臣敏锐的捕捉皇上不悦的气息,他低头不语,圣上不开心,最为下属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语,他不问就不语,保持沉默这是最好的明哲保身。
那怒气来的快,也消得快。
皇上很快恢复以往的风轻云淡,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说这事最终要怎么解决的好?”
时奕臣看着皇上,一字一句道;“那要看皇上现在是想和还是想——为大兴再添土地了。”
“哦?说来听听。”皇帝扬眉似乎有了兴趣,示意他接着说。
“皇上,原本没有洛凌这一出,西陈和了也就和了,他们每年像大兴进贡那也是国库里一笔不小的收获,在者两国之间交好对百姓也是有利无弊,大家各自休养生息也未必不好,可现在,情况不同了。”
时奕臣顿了下:“西陈的使臣砸大兴皇室里挥枪弄剑虽然没有直接导致皇上受伤,但是这使得皇室的颜面大大受损,往小了说是皇上龙颜无光连个美人都不拿您放在眼中,往大了说就是西陈对大兴不敬,对皇上不敬,一个国家心中即便臣服那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这对大兴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语毕,他唇畔微微扬起,看着皇上。
皇上瞅他一会,忽然哈哈大笑:“公公,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你,你说的很合朕的心意。”
议和虽好,但是如果拿下一个番邦纳为大兴的国土之中,那这个好处可不是年年获得几个进贡可比拟的。
洛凌不管是何种用意,他这么做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把他的族人都推到了火炕上,而这把火他到底是烧还是不烧,全凭他自己。
想起地牢内他散漫的态度,似乎完全不把西陈安危放在眼中,皇上心中忽然生出一抹冷笑来,不在意吗?
是真不在意还是假不在意,打一场不就知晓。
“你的伤势如何了?”皇上看他心口一眼,他记得那日他跟洛凌缠/斗间,身上被刺了几剑。
“谢皇上关心,臣,已无大碍。”时奕臣受宠若惊,低身答谢。
-——
——-
另一面。
宁琮正在想着法子提升自己的厨艺,自从上次的鱼汤熬过后,他就几天没烧鱼了,那腥味还在鼻尖上荡漾回巡。
今次闲逛园子看见仆人买着菜回来,厨房李婆子跟几个年轻小厮推着一个两脚小车,上面都是一包包新鲜的蔬菜瓜果以及各种肉类。
一股刺鼻的鱼腥,飘进他的鼻腔,他忍不住走上去:“买鱼啦?”
“回世子,今天我看菜场里的鲤鱼很新鲜便拿了一条回来,又肥又大,可新鲜了!”
李婆子一边说一边把木桶盖子打开,平常百姓家里买鱼都是用纸袋子包裹着带回来,有的到家就已经死了,但是时奕臣这样的权宦,仆人们出去采购活物比如买鱼,他们都会带着一个木桶里面装满水,挑选最新鲜的鱼把它们放进去,一路推回来,这样到家鱼也是新鲜的,厨子做出来吃在嘴里肉质也是鲜嫩爽口,不同一般。
宁琮走过去看着那鱼桶,一条大鲤鱼在里面自由自在的游着,那扇形的尾巴,鱼肚子上网格清晰的鳞片,一下让他想到了t台上那些身着性/感服装的嫩/模。
他记得看过国外某组模特拍摄大片,好像代言的是某内衣品牌,那一米八的大长腿上穿着漏洞黑丝鱼网袜,那破洞大小就好像这鲤鱼身上的鱼鳞格子。蓦然他脑海里又有了另外一组画面。
如果他跟时奕臣在一起时,有一个穿着那性/感的鱼网黑丝袜,那该是怎样衣服喷鼻血的劲爆场面啊,时奕臣身材绝妙,给他设计一个穿穿?
可上次做的夜店装,最后落到自己的身上,他又有些犹豫,那条鱼灵活的样子身上的网格鳞片一点点的刺入他的眼,仿佛有个人穿着漏洞渔网袜在他面前起舞那般轻盈。
待到回过神来发现,李婆子等人看他眼神充满了担忧,他后背一凉,天!
他也太不要脸了吧,对着一条鱼都可以想到那么羞/耻的画面,他怎么进了书中后越来越过分了。
于是收回心中那污/秽的想法,对李婆子等人道:“那你们快弄下去吧,没准今天公公就回来了。”
李婆子等人应声而下。
宁琮看着几人下去后,轻轻呼出一口气,那鱼网形象再也挥之不去了。
已然没了其他的心情。
他回到房间,拿来纸笔又开始当他的宁大设计师,他要把丝袜这东西设计出来,一边画一边想着那薄如蝉翼的布料穿在时奕臣身上时,那双经验的大床腿,事实上,时奕臣会不会他根本就没有把握,或许最后他会逼着他自己把他穿上。
就像当初他给他送夜店装那样,可是,宁琮就是控制不住心中那澎湃激动的心情,一想到鱼网袜会在这园子里出现,他就莫名期待,他穿时奕臣穿?
最后,他退一步,他穿也不是不可,反正他对时奕臣早就不是以前那种躲着的心情了,如果穿上袜子可以勾到他,那他设计出来也不算亏了。
只不过,这里都是丝织绫罗等料子,没有现代那种工艺制作手段。
在选料子上,他还要好好的考虑下,用什么料子什么技艺才能做出最像现代化的黑丝鱼网来。
门外脚步声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