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掏出一个平板,“这是我找同学要的资料,她在业内,恩,比较有名。”
温宁如获至宝,跳起来抱住高远,大声呼喊,“高远,你就是我的幸运女神!”
索尔配合得汪汪两声。
高远哭笑不得。
温宁再次坐下静心看资料,有经验人的资料相当于学霸的笔记,每一页都是关键,都是宝藏。
高远在一旁自发帮温宁划下书中的知识点,等温宁粗略看完资料,记下不懂的地方回头找书内容时,发现高远的伟大之举,她简直要哭了。
好人呐,好人!
光自己想有时会陷入自我感觉良好实则毫无亮点的误区。高远是吴老派来的人,值得信任,温宁干脆跟她讨论起来发散思维。
两人不同思维的碰撞,加上专业知识的补充,让温宁有了不错的想法。
头脑的飞速旋转特别容易饿,还没到饭点,温宁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香喷喷的饭菜味从门外飘进来,温宁放下纸笔,热情地去迎接,“师傅,师傅,我来端,我来端。”
下午送去的鸡鸭已成两大盘硬菜,量大还香让人口水直流,不仅温宁等人闻着嘴馋,后来的吴老进门闻到菜香,笑呵呵地说:“你的手艺还是这么棒,我来得真是时候啊,加我一个?”
温宁怎么会不同意,她把自己的座位让给吴老,准备去拿一个椅子来。
吴老拉着她,“你坐,我坐许良的位置。他还在忙,不回来吃了。”
“哦。”温宁连人带椅往旁边挪挪,让吴老有较大的空间入座。
吴老说得没错,老师傅的手艺就是一绝,这鸡鸭入味肉嫩,骨头酥软,恨不得就能直接吞下,一点渣渣都不留。
索尔在桌下站起来扒拉温宁的腿,它也想吃!
老师傅没忘记索尔,单独给它做了一碗,刚把碗放到它面前,索尔整个头就栽进碗里不出来了,只听见骨头被咬碎的声音。
这段时间的相处,温宁早把这群人都当成了家人,以后不出意外会一直朝夕相处,还那么端着干嘛,怎么爽怎么来。她左手一个鸡脖右手一个鸡胸肉,毫无形象可言。
吃得正香,一道视线让她停顿下来,嘴里叼着肉四处看,是谁在看她,让她如芒刺背。
高远,曲维,索尔都在埋头干肉,许良不回来,答案就是身旁的这位。
是我的姿势不好?吴老在委婉提示我?
温宁把肉放进碗里,用纸擦擦手和嘴,身子坐直了吃饭。即便如此,那道视线还未离开。温宁哭丧着脸转过去,吞下嘴里的饭求饶道:“吴爷爷,你有什么事就说,别看着我,我害怕。”
吴老早年吃饭像打仗,现在在老婆子和医生的监督下变慢了不少,但仍比温宁的速度要快。为了配合她的速度,不让饭餐冷场,吴老吃一会儿停一会儿,很容易思绪飞远。
他想到一小时前接到的领导电话,领导让他给温宁开小灶,讲讲度的问题。他听到时有股果然如此的感觉,以后不管还能不能进更多的人,温宁这个领头羊当定了。
他无意识地看向温宁,把她吓到端正吃饭姿势,也是一个意外好事?
吴老笑着说:“没什么大事,刚刚收到的消息,你又要加课了,晚间长跑锻炼完去三楼上课。”
“哦,我记住了。”温宁已经学会冷静对待加课了。
温宁:加吧加吧,都麻了。
好吃的饭菜在几人的合力下解决得一干二净。温宁瘫在沙发上放空脑袋摸着索尔的毛消食。
直到晚间长跑训练的时间到了,她都没见许良回来。
要录这么久吗?
温宁也不敢多问,让高远当陪练,一起去跑步了。
此时,许良还在保密室里边学边录拳法。下午与小初学习如何使用最新型录像机后,被小宋带到保密室里闭门录像。
许良在里面不断录像,对比,调整,终于把入门篇和初级篇录好。他把录好的部分一式两份交给小宋,小宋立马派人送出去一份。
时间紧迫,不知何时会再次开门,明天已经定好要教小队打拳,中级篇今晚必须拿下。
许良吃饭时眼睛不带眨地盯着黑发男子的动作,在心中默默跟随比划。
一遍两遍三遍,不停地看,不停地跟着调整。终于在转钟前完成了中级篇的录制。
他累得不行,把录像交给小宋后靠在保密室的墙边睡着了。
许良累到睡着,温宁则是兴奋到失眠。
长跑结束,温宁在仓库休息了会儿恢复好体力,卡着时间点去了三楼上课,那里除了吴老没人在。
她还傻傻地问:“吴老,我老师呢?”
吴老笑着说:“你看我够不够格?”
温宁瞳孔震惊,赶紧点头回答:“够的够的。”同时心里想:吴老当她老师,这是要讲什么内容!大事,肯定是大事!
这节课只有短短半小时,温宁震惊地进屋学习,在吴老循循善诱,由小到大,由浅入深的思想工作中,温宁心潮澎湃,斗志昂扬,觉得自己能独自一人在异世界冲锋陷阵!
回到屋里,温宁冷静下来回想半小时的课程内容,慢慢领悟到吴老的意思,她不能万事依赖别人,什么都靠别人做决定是无法成长,她要学会自己做决定。
第一步就从报告做起。
温宁看了一夜的知识点和案例分析,结合下午与高远讨论的结果,总算捣鼓出一份看得过眼的报告。她觉得这是她现阶段的最佳。
她满意地将报告和稷的照片一起交给吴老。
温宁顶着两个大大地黑眼圈,疲惫中带着兴奋,“吴老,我写完了。”
“你熬夜了!”
温宁嘿嘿直笑,“我这不是没注意时间嘛,以后不会了。”
吴老信她有鬼,必须找人管着她,他对高远说:“你从今天开始在温宁屋里睡,监督她早睡!”
“是!”
吴老的命令,谁敢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