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你说的帮助就是指让他饲养咒灵,然后让咒灵结果他?”

“当然不是!”石涧贵和理了理衣服,好像失态的人不是他似的,“五条先生,你知道现在这个社会上有多少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产生心理问题吗?来自父母的过高期盼,来自同学的施压孤立,来自职场上司的压榨威胁……各种各样的理由导致他们痛苦不堪。”

“他们看病,是为了寻求帮助,而我作为他们的心理医生,我应该向他们伸出援救之手,拉他们离开沼泽。”

“只要把痛苦的根源除掉,他们就能获得快乐和自由,我给了他们除掉痛苦的工具,但能不能战胜痛苦,得看他们自己。”

石涧贵和笑起来,他习惯用亲切温和的笑容看待每一个人。

“父母会陪着孩子走过一段路,但不会陪着他们走完一生。我陪着他们走过一段路,剩下的路,当然得由他们自己来走。”

“不够强大的人,是无法抵达终点的。”

办公室内静了下来。

良久,五条悟咬碎棒棒糖笑了起来:“石涧先生说的很有道理,我姑且认为你的初衷是好的,但你忽略了一点。”

石涧贵和:“什么?”

“因果。”五条悟道:“痛苦的原因是来自父母学校职场,痛苦的结果是来找你寻求帮助,因果栓在一头一尾,解决了头,自然也要解决尾。就像石涧先生说的,他们是来寻求帮助的,而不是来寻死的,这样的援救之手,和让他们陷入痛苦的沼泽有分别吗?”

“咒术师能做的仅有一件事,祓除诅咒。我们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拯救全日本的人,但至少我们能救身边的人,能在他们犯下错误时及时抽醒拉回来。”

不知想到了什么,五条悟笑了声:“你知道我,那你应该也知道咒术高专曾经有个学生叫夏油杰吧,我曾经后悔没有把他抽醒拉回来,看着他和整个咒术界为敌,和整个咒术界为敌诶,那肯定会死翘翘的嘛!”

“有的人成为咒术师是想力所能及地救更多人,也有人只是为了能救身边的人。咒术师没有多么伟大,我们只希望所有死去的人,都是以正常的,再普通不过的方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