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衡依然敏锐,问:“你为什么知道医不好?”
沈宁笑,觉得秦衡是真的很适合当一个资本家:“你猜。”
秦衡盯着沈宁,看她悠闲的神情,看她懒散的动作,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慢慢瓦解,慢慢地让他明白透彻。
只是……
沈宁为什么能做到这样,冷眼看着他们为她的病症耗费所有精力,为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存在奔走,而她是觉得他们像徒劳无功的小丑,还是几条被驯养听话的狗?
秦衡想,他们真的比不过沈宁。
但是一颗心已经落在她身上,于是恐惧、喜忧便都生了出来。
沈宁不一样,她不爱任何人,甚至不爱她自己。
秦衡无法在这待下去了,他离开的时候,脚下一踉跄,差点摔倒。
向来骄溢高傲的男人何曾受过这般屈辱,甚至连个体面的退场都无法做到。
秦衡悲哀地想着,可他还能怎么办?
他只是想让沈宁的生命延长一点。
沈宁睡着的时间越来越长,但除此之外,她身体没有任何不适,甚至脸色都一如既往的好。
驰野来的时候,看到沈宁正在化妆,她涂上口红,转头看他,勾唇一笑,明媚动人。
“今天出去玩吧。”沈宁说,“我们去滑雪。”
驰野犹豫,说:“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去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