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点点头,目光往四周扫了一遍,轻声问:“谢老师……他同意吗?”
戴泉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的事,理所当然地说:“他当然同意啊。”
谢铮在工作上十分敬业。
只是戴泉去休息室找谢铮时,发现谢铮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脸色一如既往的冰冷,但又有些不同。
戴泉敏锐地发觉了地上的碎玻璃片和谢铮贴着创可贴的手心,以及谢铮眉眼间萦绕的若有若无的阴霾。
“阿铮,你生病了吗?”戴泉问。
谢铮睁眼看他,眸中还有未散去的戾气。
戴泉说:“去医院看看吧。怪不得刚才沈宁问我你能不能拍戏,原来你生病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听到沈宁的名字,谢铮手无意识握紧,手心伤口一瞬间的疼痛提醒了他,谢铮低头扫了一眼,声音冰冷:“我可以拍戏。”
他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他现在只想早点把这部电影拍完,以后再也不见沈宁。
胸口处耿耿于怀的堵塞感,仿佛被鱼刺卡住了嗓子,让人心生烦躁,无法消解。
这样的烦躁情绪在看到沈宁的时候到达了顶点,谢铮都不能很好控制表情,脸色倏地冷了下来。
沈宁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清澈的杏眼中似乎迸发出一瞬的光彩,而后归于平静仿若一潭死水,她嗫喏着唇:“谢老师……”
谢铮别开脸。
戴泉正在调试监控器,也没看他们两人,毕竟谢铮和沈宁的演技很好,足够让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