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端起桌上的杯子,猛灌了一杯水,喉结滚动,多余的水从下巴处滑落,勾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手上力道越来越用力,直到玻璃杯不堪重负,啪的一声碎裂。
一片小的玻璃片扎进男人的手掌心,红色的血迹在掌心晕染,像极了那天沈宁送他的月季。
谢铮沉着脸走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冲刷走掌心的血迹,他的脸色也越发难看。
直到伤口隐隐泛白,谢铮才关掉水,找出医药箱,简单的包扎。
他坐在休息椅上,受伤的手随意垂落,胸膛起伏明显。
向来冷漠矜贵的男人第一次失态。
真恶心。
傅延礼裹挟着沈宁往外走,他的速度越来越快。
男人腿长,沈宁像被猫妈妈叼住后脖颈的小猫咪,只有脚还挨着地的。
“你放开我!”她在傅延礼怀中奋力挣扎,试图逃离。
傅延礼紧紧扣住她的腰,声音低沉,蕴含着某种极度的危险:“怎么,想去找谢铮?”
“沈宁,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沈宁说:“关你屁事!”
傅延礼冷笑:“还会说脏话了?被谢铮看到我们的调情让你难堪了?想回去找他?”
“我同意了么?”男人的声音压低,语气轻而阴森,仿佛冰冷的毒蛇。
傅延礼打开车门,把沈宁塞进后座,随即附身而上,啪嗒一声锁上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