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亦征拿着车钥匙,打开了门。
“砰”的一声,门重重掩上,男人的背影离开的背影很洒脱利落。
封亦征驱车开往助理发来的地址。
这是一个老小区,大门敞开,穿着黄色衣服的外卖员进去时也没有登记任何信息,门卫坐在亭子里看着电视,仿佛只是个吉祥物。
封亦征小时候住过这样的地方,知道在这里面生活的怎样的人,他们大多做着社会底层的工作,将人性的恶意发挥到了极致而毫不掩饰。
每晚睡前时,楼上的夫妻会经常性的吵架,摔东西,噼里啪啦的声音几乎传遍整栋楼,然后旁边的邻居会气势汹汹地上楼敲门,吵架的声音尖利,最后不欢而散。
但楼上似乎并不服气,还会时不时搞出一些小动静,封亦征睡不着时,他母亲就会安慰他,忍忍就好了。
真是一个把忍让刻进骨子里的女人。
封亦征厌恶这样的地方,厌恶生活在这种地方的人,自从回了封家后,封亦征再也没有回去过。
而这时,千篇一律的环境又勾起他不好的回忆。
男人的面色微冷,眼瞳漆黑,目光幽暗,一步一步朝着手机上的地址走去。
老小区的隔音也差,封亦征听到了一些说话声,小孩的哭闹声,直到走上了五楼。
这是顶楼,只有一间房,而里面传来了女孩清甜的声音。
“年糕,别舔我啦,好痒。”
然后是清脆的笑声,即使刻意压低后依然清晰可闻,和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你别叫,不要打扰到楼下的住户了。”她似乎在和狗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