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和腥臭味，听着面前两人的行为和污秽的话语。安启之第一次庆幸自己已经被血族亲王腕去了眼睛。

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在他为侯爵清理身体的时候，从对方的反应中察觉出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是第一次吗……

但完全没法同情呢，即便刚刚那场，简直可以用酷刑来形容。

毕竟，他连对人类都鲜有同理心，又怎么会可怜一个吸血鬼。

之后亲王也像是开了荤似的，时常回古堡来“玩”。每每还要叫上他在边上旁听，像是这样多了他在，就更能羞辱对方一样。

也在变向的提醒他不要痴心妄想。

他能对一只吸血鬼妄想什么？还是直接或间接毁了他一身的吸血鬼。

他是活到了最后的。

即便在此期间，被亲王看到了自己帮侯爵清理秽物的画面，白白又少了双臂。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在血族亲王的恶趣味中活下来了。

体会着侯爵慢慢成为同他差不了多少的行尸走肉。

迎来了掌控他命运的两人，在人类的反击中化作灰烬。

安启之不是很明白现实中为什么白尘会把自己认作万柯，也不明白梦中的自己为什么心安理得的在古堡内生活下来。

他只知道先前那些想念白尘的念头，已经不复存在了。果然还是铲除所有吸血鬼才是正事。

并且，如果可以的话，他想亲手杀了那两个未来会践踏他的血族。

感受着身上的粘腻，知道是梦中的一切导致他冷汗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