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些晕眩。

——这一切都是他干的，都是因为他。

安燃看着已经入睡的安启之，抬头让几位太医离开。

目光却一顺不顺的钉在安启之脸上。

其实那个药，如果真的下给普通人，确实只要一滴就能让对方去往极乐了。

但要是用在他和安启之身上，就不一定了。

也算安启之运气好，白尘下药时，没有倒入一整瓶。救治才那么顺利。

但现在，让他费解的还有一事。

安启之曾经说的梦倒底是什么？

说梦里白尘给他熬过粥。

自己上一世爱上白尘后，确实有看他熬粥给安启之。难道安启之也是重生的？只是他还痴傻，分不清梦和现实。

还有先前那一哭，为什么会如此的像。

这傻子……还像是料定了他会心软般。故意做出那副姿态。

要是真是重生的，那稍微聪明了一些，也有解释了。

摸了摸安启之的脑袋，起身离开。

安燃死前。

除了最初对安启之的试探，确认对方确实心智不全后，就对他消除了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