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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得到安启之的允许,他也不好擅自离开。

逃是肯定逃不掉的,又不可能主动回牢里待着。那不是傻吗。

正好此时,内室传出小皇帝的呼痛声,和瓷碗碎裂的声音。

白尘心下疑惑,又像是终于可以摆脱那诱人的香气般,加快步子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便是小皇帝爬伏在床沿不停颤抖的背影。

绕过地上的碎碗,白尘走到对方身后。

看着他脆弱的,像是下一秒就能轻易掐死的身影。

目光暗了暗。

就见眼前少年,突然像是受了惊似的回头。

不禁感慨,明明对待他人的恶意那么敏感。却能一直催眠自己,坚定的认为“皇叔是对自己好的”。

毕竟是敌国的皇帝,就算对方没有做错过什么,无害又可怜。但白尘却没法对他露出安抚的笑容。

见安启之是真的疼得很了,额上的细汗滴滴滑落。憋得通红的脸也开始慢慢转白。

才似有若无的问了句:“怎么了?”

安启之此时的状态,其实大半都是演的。

刚刚喝的药是平日里都在喝的,是压制自己长高的药。虽然喝了这个,会有骨缝麻痒刺痛的感觉。但都是能忍得住的疼。

再加上自己儿时,经常被皇叔稀奇古怪的理由惩罚。或以“克服恐惧”的理由体验不同的疼痛。

那药给他带来的,其实真的可以说是挠痒痒般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