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皎娘急忙摇了摇头:“这倒不必。”她是希望冬郎能多交几个朋友,可也是他自己愿意,脾性相投才行,若让梁惊鸿掺和进去,以他的霸道性子,便这位蓝东家跟冬郎没有交情,他也得强逼着人家跟冬郎交好不好可。
梁惊鸿岂会不知她的顾虑,却半真半假的道:“真不让我去扫听?”
皎娘坚定的摇头:“不用。”
梁惊鸿颇有些遗憾的道:“好吧,本来我还想着在娘子跟前儿表现一番呢,谁知娘子竟不给为夫这个机会。”这话说的颇有些调笑之意,皎娘俏脸一红,别开头去。
两人离的近,即便有帷帽相隔,梁惊鸿也能瞧见面纱里那张皙白的俏脸上的红晕,从俏脸一直延伸到脖颈,在那暗纹交领处染成一片淡淡的粉,异常诱人,梁惊鸿忽觉一阵燥热从心而生,急忙错开目光,拿起桌上的茶盏灌了半盏下去,方堪堪压下那股躁火,心中不免暗骂自己没出息,又不是十五六那会儿,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怎么就隔着面纱瞧了瞧,就动了肝火,这要是上了榻还了得,便想压估摸也压不住。
说起来这五年里,自己真是一点儿这方面的心思都没动过,也不是没有投怀送抱的,自己为何搬到别院里,不就是为了图清净吗,省的老太君跟娘娘隔三差五就往自己房里塞人,别说隔着面纱瞧一眼了,就是脱的清光溜溜的也不新鲜,别说动肝火了,丁点儿兴致都没有,一度他都觉得是皎娘的死让自己心灰意冷,以至于丧失了某些男人的功能,直到寻回皎娘,才知道哪里是丧失,是人不对。
不过,他想夫妻和美,还有的熬呢,这会儿就忍不住,往后怎么办,尤其这才万不能再弄砸了,他得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正想着,外头李顺儿禀道:“六爷,大娘子,老太君那边儿传了话过来,差不多再有一盏茶的时候,便到了。”
梁惊鸿:“知道了,你去船上瞧瞧可收拾妥当了。”李顺儿应着去了,知道,这一回出行非同小可,别人还好说,两位皇子跟老太君可都是头一回出远门,两位皇子身份多尊贵自不必说,老太君又上了年纪,若不打点妥当,真出了什么差错,谁都担待不起。
吩咐了李顺儿,梁惊鸿便带着皎娘下了茶楼,对面的楼上的冬郎几人倒未动,不是不知礼数而是轮不到他们,他们要见礼,得等老太君跟两位皇子上了船,安置妥当,得了允许方能拜见,虽不能上前见礼,却能瞧见梁惊鸿带着刚那位戴着帷帽的女子下了楼,站在哪儿迎候老太君一行。
冬郎忍不住便把目光投在那戴着帷帽的女子身上,愣愣发呆,瞧不清脸,可就是觉着别样亲切,她是梁惊鸿看上的女人,只瞧梁惊鸿行动间对她的体贴就知,并非如坊间传闻的那般母凭子贵,而是真心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