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娘点点头便要起来,可谁知不动还罢,这一动方觉浑身绵软,似是没了骨头,竟连简单起来的动作都有些力不从心,不免思及昨晚的情景。
一想起梁惊鸿那些手段,便觉双颊热烫,便他使了那些手段,也并不是多顺利,先时依旧难熬的紧,熬过先头那阵苦痛,后来便好的一些,即便不似前次那般要死要活的疼,却也未觉出他说的快活来,或许这种事男人才会觉着快活吧。
在她来说便不似之前那般痛苦,却也不会像他那般喜欢,皎娘能清晰感觉出,梁惊鸿异常喜欢那种事,喜欢到眼里都冒光,想来若不是顾及自己的身子,昨儿晚上不会那般轻易放过自己。
大约瞧出她的窘迫,韩妈妈道:“倒是我糊涂了,用个早膳何必非要起来,在榻上不就好了。”说着伸手扶着皎娘坐了起来,拿了外衫与她披上,又去寻了软枕搁在身后让她靠着,唤了丫头进来洗漱了,把那黄花梨的榻几放好,早膳摆在上面。
皎娘身子弱脾胃亦弱,饮食茶饭上便要格外精心,需的荤素搭配,既要味道好,又不能与每日的药粥相冲,故此别瞧着没几样,却比伺候席面都难,极考验厨艺,如今这别院里的厨娘是周府的,叶氏夫人特意挑了送过来的,厨艺虽比不上侯府,在这燕州城也算数一数二了。
可即便如此,皎娘也不过吃几口便放下了,韩妈妈有些着急,难怪身子弱呢,这吃的也太少了,便开口劝了两句,到底把那蛊中的药粥吃了下去,韩妈妈方满意。
让人把榻几收了,漱了口便扶着皎娘躺下,却听皎娘开口问了句:“今儿前头可开园子了?”
韩妈妈给她掖了掖被角道:“因那北国使团来了燕州城,六爷便吩咐先不开了,昨儿便贴了告示。”
皎娘:“北国使团来燕州城与开园子有甚冲突不成?”
韩妈妈笑道:“冲突倒没有,不过咱们这园子虽说六爷置下没多久,可在燕州府却颇有些名声,这次北国使团的正使是北国的贤王,听闻这位殿下颇喜欢咱们南楚的园子,到了燕州城想必不会待在官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