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连连说好,收了帕子,带着池绾忆上了二楼。
池绾忆跟着妇人在一间房门前,停了下来。
“因为身体缘故,我儿子性情暴躁,望你多多谅解。”李月解释着。
自己儿子性情暴躁,不知道赶走过多少个医生了。
每次不是言语攻击,就是扔东西。
池绾忆点头,推门进去。
房间布置的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张小型书桌。屋里的色调偏暗,窗帘被拉着,只透出一丝光。
一个少年坐在窗前,一动不动,冷冷开口,“滚出去!”
声音略带稚嫩,却带着厌烦。
就这一声,听起来都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我是来看病的。”
池绾忆走过去,将窗帘拉开了一半,观察着少年的面容。
脸色苍白,面容清瘦,脸色没有一丝血色。
气血虚。
“我能治。”池绾忆很坚定的回答。
少年眼皮抬都没抬,嗤笑。
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能不能治,他也清楚。
有些庸医就是看着钱来的。
池绾忆看他目光一直看着外面的喷泉,淡淡开口,“我有一个弟弟,与你差不多大的年纪,小些时患病,每每到一定的时候,他就发病一次。”
坐着的少年,拳头微微收紧。
似乎是同为少年,同有病痛相伴,有些感同身受。
“每次发病都疼痛难忍,我心疼却无奈,几乎寻遍了所有的解决方子,同你母亲一样疯狂,什么离谱的方法我都试过了。”
“但他从未颓废,每次挺过来就安慰我,说他不疼的。”
池绾忆无奈一笑,“怎么会不疼呢,疼的眼睛发红,疼的眼泪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