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的风格外大,不要钱似的往她的怀里扑,没两分钟她整个人就冻透了。
下午六点暮色低沉,天色灰蒙蒙的,远处的高楼大厦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天台的另一边还有一个人在抽烟。
她吹着冷风,看着远处的世界,她吸了吸鼻子,觉得在台上的每一秒都特别难熬,但她又不想马上去将何思哲。
今天来她压根没想到会碰见孔雨笛,她真的很不想见到孔雨笛,一想到何思哲曾经和她在一起过,她越想就越膈应,心里就越难受。
从何思哲为她骨折后她就开始想,她想或许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可以做到慢慢遗忘。
直到再见到孔雨笛,所有的往事一下子就在她的记忆里复苏,那么的清醒,透彻。
在家呆的两天半的时间里,每天晚上她都会做梦,很多的梦境交织在她的脑海里,让她失眠更加严重。
每晚短暂安稳的睡梦全靠安眠药来维持。
这是一个坏的征兆。
病房里两个交谈和谐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散,她在想或许何思哲不和她在一起也是一个好的选择。
如果他们不选择彼此,选择两个人,或许争吵就会更好,没有旧账可以翻,也会更加的幸福。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萌芽,并且很快扎了根。
在天台上冻了二十分钟,她彻底受不住了,这才下了天台。
到了病房门口,她从病房的玻璃上看了看里边,何思哲坐在床上,腿上则是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他正在低头浏览。
她抬手敲了敲门,才推门进入。
她一进门,何思哲立马用右手把笔记本电脑放在了一旁,看着由远到近走到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