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个问题,中年妇人看了她一眼,心道果然是年轻小姐,还讲究姓好不好听。
“圣上都承认了,那就是御赐姓,跟阎王爷一个姓不是更好?真成一家子了,况且顶着这姓氏出门,别人也要敬你三分。”妇人说着。
洛萤默默听着,这妇人的言语倒是和那船家是差不多的想法。
照这么说来,那燕村居士,很有可能是四十年以前的人?洛萤心道有点麻烦。
她想了想转了个话题:“对了大姐,先前您说咱们这村里来了报社,那报社是来干什么啊?”
“嗨哟,说是要破除什么封建皇家什么什么的,我一个妇人家没怎么听懂那些词,那伙人还挨家挨户做什么采访,问我们像不像把姓氏改回去,捍卫什么姓名自主权。给我都逗乐了你说,这地契名碟上早就都改了姓阎,谁没事儿爱麻烦的往回去改啊。”妇人一脸说笑话似的说给两人听。
“说的是啊,四十年前改过一回,这再改成什么了。”
“就是就是。”两人也顺嘴附和着。
“你俩还要看那个石碑?哎哟,也没什么看的。”中年妇人叹了一句。
“没事了大姐,我们这是功课作业,得回去交差。”
“你们现在这念书的,我也不明白你们念的是什么,这功课调查什么什么的,俺们村里那私塾,给俺家铁蛋狗蛋的功课都是写大字抄大字背文章,这两个小子,真是”
说着说着,妇人的话题就跑偏扯到了自家的两个孩子身上。妇人的公婆前些年逝去了,丈夫又在京城里做工,平日里自家的两个小子都是她一个人照看,邻里亲戚之间难免对比,对着亲戚说不出来的话,此刻妇人却对着这两个陌生的小姐一顿说。
“哎,这两年也不知怎么了,村里的人也越来越少,京城附近开了不少工厂,妇人家过去做女工能好几个钱,若不是我家里这两个小子无人照料,我去了做工家里光景也能好上一些。”
妇人絮絮叨叨地说着些家常话,直到口有些干了才反应过来,一直是自己在说。
她看了看天色,主动提出要送两人去看那石碑,洛萤与苗新月也应承下来。
这石碑立在村子里的祠堂前,一边走着,妇人一边对着两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