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白日里看那报纸,《大公报》之上的离婚启事,结婚启事多如牛毛,每日都有,一波接着一波,时下着学那新潮思想的年青人,似是把婚姻当了儿戏!”
“长此以往,不妙,不妙啊。”
“日后若是自家儿女遭遇这等事,我活着不敢欺辱女儿,可我若是死了,这家家户户的女儿可不就被磋磨死?”
崔子铭也是有些颓然,纵使是旁观者,可他家中尚有女儿,忍不住代入一番,心中只觉得愤怒又悲凉。
那婉儿的父亲想来也是为了给女儿安排一个好去处,将她托付给了林家,可谁能想到,林家狼心狗肺,婉儿没过上几天的好日子,反倒是要了她的命。
“所以要让女儿家走出去,如今女子学校多盛行,去读书,去工作,去长见识。要让自身强大,不以夫为天,离了娘家夫家尚有一技之长,有维生之本。”
“于情于爱,要始终保持清醒明理的头脑,让婚姻是男女之间的同心同德,既非一时情爱罗曼蒂克,也非封建包办的盲婚哑嫁,大宁如今民智初开,乱象丛生,此事任重而道远。”
洛萤徐徐说着。
两位掌柜诧异地看着她,倒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更准确地说,是这眼前也不过十八岁的萤姑娘居然是如此想的。
两人也没经过什么西洋教育,但隐隐觉得,她说得是对的。
洛萤的脚步往前走,迈向回诚和当的路。
“姑娘,咱不是去找那双绣鞋吗?”
崔子铭问了一句。
刚才还说出来是为了那双红绣鞋,现在怎么往家走了?
只不过那女鬼婉儿带着红绣鞋刚才一阵风地没有了,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