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人瞧见她手上的动作,眼前忽的一亮,双手趁着床沿就想要起身。
傅空青见状,赶忙将他按下,说:“你身上还有伤,不可起来。”
清歌以为他看懂了,虽觉得出乎意料,但还是继续比划道:“你能看得懂我的意思?”
本以为他会给一个肯定的回复,可他却愣愣看了半天,目光却更加茫然了。
清歌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只能转头看向傅空青。
后者沉默半天,似在琢磨什么,最后道:“他可能听不懂我们说话,但曾经见过你这样的手势,所以他刚才才会突然激动起来。不过,也许你这个手势和他所知的也不同,所以……”
话没有说尽,但清歌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个面具男人曾经生活的地方或许都是一些不能说话的人,他们也有自己的一套表达手势,以至于当他看见她抬手比划时会兴奋起来。
“那现在该怎么办?”清歌不由抬手问道。
傅空青看了眼面具男人,顿了下说:“只能暂时将他留下了,他这个情况若是离开,恐怕活不了几天。”
清歌微微颔首,眼下也只能如此。
傅空青给面具男人简单换了下药,清歌站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就发现那个人会朝她看来。
她倒是没有多想,也不算讨厌这种被注视的感觉,因为他目光里的情绪几乎是一览无余,看着她就像是看到一个同类,渴望亲近。
只是,她也只能做到不排斥,面对他好奇与欣喜的眼神,她无法做出回应。
清歌说不出是因为什么,她想了又想,觉得还是因为他的身形与楚煜太过相似,哪怕心里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她却还是不自觉有些抵触。
这个时候,时璋叩响屋门走了进来,说:“清歌姑娘,三爷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