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支着胳膊摇摇欲坠的脑袋忽地停住, 抬起来着急忙慌地开口:“哦哦,客官先坐, 先坐。”
见他起身进了后屋, 清歌和严弈这才挑了个位置坐下。
小二上茶的速度很快,只是走过来时脸上似乎还带着点隐约的困意。
严弈和清歌对视一眼, 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小二,怎么这霞丰镇的西边这般冷清呢, 虽说是午后,也不至于路上看不见几个人影吧?”
小二沏茶的动作一顿,前一刻还浑浑噩噩的目光一下子清醒起来,他看向严弈, 又打量了眼清歌, 回道:“二位应该是外边来的吧, 你们有所不知, 我们这个霞丰镇早几年在越州本就不打眼, 也就是前几年,镇上回来了一位富商,把东边的街市带得热闹了些。”
严弈觉得有些意思,又问:“那这位富商为何要选那东边?”
“嗐,那位富商本也是我们镇上的人,就住在镇东,十几年前到外地发了迹,回来自然也是先顾着他们东边喽。”
小二的语气听着有些酸,但看神色却又并不是那么在意。
东西边差别过大的问题解了,严弈便顺势继续问:“对了,说到镇东,小二你可听过越绣街盛家?”
小二起初目露疑惑:“盛家……”
清歌看了严弈一眼,后者又补充道:“就是十多年前遭遇灭门之祸的盛家。”
这话一出,小二的脸色瞬间一变,他惊讶地看向严弈:“客官问的竟是这个盛家?”
“对,你知道?”严弈听他语气觉得有戏,赶忙应声。
小二大大地叹了口气,说:“这件事在霞丰镇有谁不知道啊,那时候我才十岁,几个月日日都能听见有人在讨论盛家的事。
“哎,说起来,也真是惨,最重要的是至今也没查出是谁这么丧心病狂……”
小二回忆起过去,小声地感叹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