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得如何了?”严弈见她放下笔, 当即开口问道。
这几日,他虽除了磨墨递纸外做不了别的, 但还是尽可能地守在屋里。
清歌点点头,缓缓比划,“记得的都已经默下来了。”
可她到底做不到复刻,有些细节处似乎还是遗落了什么。
严弈看着她快要抬不起手的样子, 眉头皱着, 坐在椅子里的身子不由往前倾去:“你还能走吗?”
清歌扶着书案往床榻方向而去, 她想要摆摆手示意自己可以, 可手只是做了个抬起的起势, 就重得垂了下去。
严弈一步跨到她跟前,没有发问便直接扶住她,道:“你是想去睡觉?”
清歌点下头,这个动作她还可以。
严弈一边扶着,又说:“你从昨夜开始就没有进食,要不让厨房先送一些养胃的米粥过来,也不用吃太多,垫个肚子就行。”
清歌摇摇头,她现在只想闭上眼睛。
严弈见她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扶着她一路送她到床榻边。
“那你先睡,等过两个时辰我再让人给你送点吃的过来。”
清歌知道他是好意,便也没再拒绝。
这个时候她也没那么多讲究,一碰上床榻直接脱了鞋袜和外衫爬了上去。
掀起的衾被落下,床上的人就没再动过半分。
严弈有些无奈地看着床脚被随意丢下的外衫,心里想,她怎么就这么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