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空青冷着一张脸,转头重新看向楚晞那沉睡的面容,半晌后才道:“药浴出现意外了。”
“怎么会呢,你不是说这样子的药浴已经持续很久了吗,怎么会突然出意外?”
傅空青蹙起眉头,这一次沉默得更久了些,道:“……我也不知道原因。”
清歌摇摇头,她还想问些什么,余光却忽然瞥到地面铺着的毯子上一块突兀的暗色。
“那是什么?”
她指了指,抬头看向时璋。
时璋脸色也很是不好,哑着声道:“三爷在药浴时突然咯血,那应该是滴下的……”
最后两个字时璋哽着声没能说出口,清歌脑袋一空,视线僵硬地转回到楚晞身上,她这才发现,他身上盖着的衾被上也有点点的鲜红血迹。
“那现在该怎么办,总有一个发病的原因吧?”清歌攥紧掌心,逼着自己不要丧失理智。
傅空青再次察看楚晞的情况,无法回答她的问题,最后还是时璋开口,说:“傅大夫已经替三爷施针,暂时让他停止咯血,但也因此让他暂时陷入了沉睡,至于原因……只能说今日用的所有药都与往日无异,药浴的每一步也都是之前做了无数次的。”
什么都没变,可就是出了意外。
清歌听了半天,听出的便是这个意思,可今日真的什么都没变吗,不,楚晞今天陪着她出了一趟门,一整个上午。
连她最后都累得在马车上睡着,更何况是身体一直不好的楚晞?
可他什么也没说,甚至面上没有表露出半分。
清歌越想越觉得是因为楚晞今日消耗了太多体力,这才导致药浴时没能抗住那些药材药性的“冲击”。
“你们都先出去吧,他现在的情况需要安静休养,”傅空青收回探脉的手,没有抬头,只是低声地说着,“对了,去通知王爷,三爷医治的情况必须要让他随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