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溯回心猛然一紧,但还是停下来,舔了一下自己干渴起皮的唇。

“这个月的业绩就这么一点?”沈时桉狭长的凤眼中写满了嘲讽和讥笑,声音无比冷漠,不紧不慢的道:“王钊这个老东西,仗着是个老人,竟然敢欺上瞒下,中饱私囊,现在还想将公司给掏空!”

叶溯回紧握着报表没吭声。

沈时桉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漆黑沉静的眼睛直勾勾的,仿佛一把刀子,刮在他脸上。

“打电话告诉会计,让他明天先不用来公司,去那边将账本拿过来。”

叶溯回垂着眼,走到办公桌上打电话,握着听筒的手用力的指骨发白,手背青筋暴起。

等他回来的时候,手腕上昨天被掐出来的指甲血印,竟然再次崩裂,还能看到里面鲜红的肉。

沈时桉见状,朝他招招手:“过来,我看看。”

叶溯回面无表情的将手腕递到他面前,沈时桉握住他手,仔细打量起来。

红艳艳的几个指甲印,太深,又没被处理过,看上去不是很好。

“没处理?”沈时桉语气淡漠,明知故问。

“没。”

沈时桉扬起唇,眼中含笑的看着他:“你倒是听话,没让你处理,你就没动。”

叶溯回没吭声。

“去拿药箱,爸爸给你处理。”沈时桉故意自称了一下爸爸,心里美滋滋的。

叶溯回垂着眼,纤长直直的眼睫遮挡住了他眼中情绪,让沈时桉再也看不到,被当做儿子时的羞辱和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