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莫将衣服拿出来放在床尾，在被窝里穿好内-裤，套上衬衫，这才掀开被子下床。

卧室内铺着木地板，他双脚踩在上面，脚心冰凉。顾莫将裤子提上，长度大小都刚好，不需要系皮带也不会掉。

他转身准备去拿床上的毛衣，弯腰的动作蓦地顿住，整个人僵在那里没有动，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床单上的那抹晕开的一点血色。

——不是梦。

——根本，不是梦！

“顾哥？你弯腰干嘛呢？”

时茂的声音令他回神，手上动作迅速，一把将床单整个都抽了起来，“没事。”

那抹红，攥在手心里，似是一把火一直撩到他心里。顾莫手上动作仔细地重新撑开床单，对折，再对折，将它折成方块大小，将那点血色藏在最里面。

顾莫盯着折好的床单，一直绷着的面上，唇角忽然高扬，“哈，哈哈。”高兴压都压不住的直接从口里溢了出来。

接着，他想到了叶研早上的反应和说的那些话，眉头又紧皱了起来。

——那她……为什么，要不承认？

套间的餐桌上，早餐准备的很丰盛。

时茂夹起一块儿菲力：“那个何经理说这间房是吴子贤那只狗开的，所以所有费用都记在他那。哼哼，我就点了最贵的。”

最后一口牛奶喝完，时茂满足的靠在椅背上摸了摸肚皮，抬起视线，看到顾莫面前的东西一口没动，整个人失魂的拿着一片面包在那揪。

“顾哥，你……怎么了？”

顾莫手上动作顿住。他抬起头，看着时茂，抿了下唇，才开口道：“时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