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回,他在“谢越泽”眼中看不到任何恐惧,只有无尽的仇恨。
谢越泽的确会恨他,但同样忌惮、惧怕和嫉妒他,他的眼里不会出现这么纯粹的恨意,再说,“谢越泽化成灰他都认得”这句话,对季寒渊来说,并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无论谢越泽易容成什么样子,他都会认得。
因此,眼前这个人,虽然同样用着曹旭的躯体,但却不是谢越泽。
仇水脸色一变。
季寒渊看他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没猜错了,淡淡道:“是阿宁体内的戾气被彻底控制住了,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机会爆发,你才忍不住现身吧?”
“是又如何?”仇水沉着脸,眼中恨意更甚,“你杀了我的爱人,我就要亲自让你看着你的伴侣受苦,这不是很公平么?”
季寒渊看着他的眼睛,眼神很轻蔑:“别想诓我,你可没什么爱人,而你觊觎却得不到的人,最终是被你害死的,我不过是随手救了她一回,又顺手为她报了仇,没想到那被镇压在诛神山下的登徒子最后竟然逃脱了,如今还下了这么大一盘棋,把我们都坑了进来。只是,就算你把我们都坑进来又如何?再深的计谋,终究还是个肮脏见不得人的臭老鼠。哦,不好意思,我侮辱老鼠了。”
“你闭嘴!”仇水被他轻蔑的态度气红了眼,深吸了口气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咬牙道,“你是高高在上的神尊又如何?还不是被我耍得团团转?”
季寒渊点头,坦然承认:“那确实,圣人千虑必有一失,更何况我还不是圣人,被禽兽不如的玩意摆了一道,也很寻常。”
仇水嘲讽:“你倒是一如既往地看得开。”
季寒渊神色淡然:“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心胸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