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嘉允不仅没生气，反而挺高兴的：“是看不出来吧？你是不是觉得，文修都跟凡间的书生那样，说话文绉绉的？”

季寒渊点头，事实上他并不这么觉得，毕竟他自己说话就挺日常的，除非到了特定的场合或者跟同是文修的同道交流，否则基本不会引经据典或者说一些平时很少用到的成语谚语。

毕竟修灵界很多人都专注修炼，看的基本都是跟自己修炼功法相关的典籍，他说话若是时不时冒出几个生僻字生僻词让别人听不懂，那就很尴尬。

但外行很多人对文修的印象都跟凡间的书生差不多，他作为一个“刚入门不久”的文修，当然是随大流比较合理。

魏嘉允义正言辞地道：“你这是偏见，文修跟别的修者也没什么不同，只是需要了解的东西多，分工也不同而已！”

事实上，他一开始说话是挺文绉绉的，但他父亲和道侣都是大老粗，不习惯听这些啊，他就只能改了。

改了之后，他发现这样更舒服，就一直没再试图改回去。

季寒渊扫了一眼魏嘉允手上的典籍，那些文字简直就是鬼画符，也难为师父看得下去：“师父，你看得懂这种文字吗？”

魏嘉允叹了口气：“只能看得懂几个字，这些古文字的典籍只有底蕴深厚的大宗门或者族群有，天衍宗建立的时间还很短，尽管我……宗主想了不少办法收集典籍，文修院底蕴还是有些薄弱，即便找到一些古籍，也无法破译其中的文字。”

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所以啊，我们文修院才这么急需天才啊，你是为师两千年以来看到过的最有天赋的天才了，日后天衍宗文修院的兴盛就靠你了！”

季寒渊嘴角抽了抽：“师父还真看得起我。”

魏嘉允笑眯眯地道：“谁让你文曲星下凡呢！”

季寒渊：“……我不是。”

魏嘉允却没理他，很快去专注研究新得的典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