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渊将曲宁带回房中，和他面对面坐在床上，十指相扣，额头相抵。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灵魂的融合比身体的结合更令人脸红心跳，因为没有身体分担，双方所有的注意力都会在灵魂上。

先前除了在梦中，曲宁根本不敢想这些，现在即将要面临了，紧张到手抖。

灵魂融合，就意味着季寒渊知道他所有的秘密了。

他不是故意要藏着秘密，但实在是那些秘密太羞耻了，他说不出口，也不敢用别的方式让季寒渊知道。

“别怕。”季寒渊亲了亲他的唇，有些奇怪他平时亲密时没害怕还挺主动的，现在怎么突然害怕起来了，但还是温柔地安抚。

曲宁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

早晚都是会发现的，早点发现也好……

季寒渊默念心法，神魂缓缓接近曲宁的神魂。

曲宁想了想，也不再被动，大胆地将神魂缠了上去。

两个灵魂融合的瞬间，季寒渊终于明白，曲宁为什么这么笃定神仙界记忆中空出来的那个人是自己了。

原来，他在很久很久以前，对曲宁的占有欲就已经渗透到灵魂中了。

确切地说，是他们对彼此的占有欲。

不管曲宁走到哪里，投胎成了物种，最终都会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他亦如此。

他们早就在彼此的灵魂烙上了彼此的印记，生生世世，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