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了,还给了他们孩子建功立业的机会,所以历群其实觉得,盛棠的大赦天下里,其实就是包含了他们的。
可下面的官员纠结久了,他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毕竟是造反诶,说不定只是当时不方便再砍人?
可仔细想想,也还是过于牵强了。
听闻历群的来意,盛棠哭笑不得,她能说她就是为了放这些热不回去吗?如今这些人已经翻不起浪花,身边的势力也都没了,“傲骨”和“雄心壮志”也基本磨没了,就只能靠他们能被送去学院的孩子。
可是,一旦放了他们,那大部分青年的心,就会对盛棠和大晏,更加牢固,这是盛棠最希望看到的。
“技能省省国库的伙食费,也能彻底收拢他们的心,何乐而不为呢?”盛棠在历群走后,不禁笑了出来,喃喃细语道。
旨意一经发出,钱峥为首的一众“罪臣之子”就傻了。
钱峥懵了好一阵子,这才自信一个个字的琢磨这道圣旨,父亲这是能被放出来了?这是真的?还仅仅是陛下忘记了还有他们,其实他们也不放?
怀揣着忐忑,不安,和浓烈的期望,钱峥这几日总是“有意无意”地“路过”了刑部……
或许是父子之间的感应,或许是天意这天,钱峥适才在经过刑部牢房的路上,就看见了路上如今已经苍老了但是也长胖了钱翰。
一时间,四目相对,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
钱翰不给钱峥拒绝的机会,接过侍卫手中的轮椅,推着钱峥回到了现在的家。
“是爹对不住你们……”
“爹不会再想写有的没的了,你好好干,你比爹厉害,你才是钱家的顶梁柱。”
钱翰这时候无比庆幸盛棠当初强制要他们送孩子进去,自然也是无比后悔,后悔是猪油蒙了心,一意孤行,害得钱峥是能在战场拼命,如今虽然有了好的发展,却也落得有几个腿脚不便……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钱翰轻声细语的一番话,却让钱峥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爹,您能想清楚就好,如今……如今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只是爹,孩儿有一事,并不太那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