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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钺钊只觉得耳朵疼,脑壳也疼,他怎么回?说别人不尽责?还是说自己大英雄?

可话都给他了,他再推给军师就糊弄得太明显了,吕钺钊只能干巴巴道,“我说什么?薛监司远道而来,饿了吗?军师!快上菜,多上点肉,别怠慢了监司!”

柳薛二人同时战术性喝了口茶,柳淮对外面道,“来人,准备晚餐,将军的单独做。”

又对薛沉歉意地拱手,“是在下疏忽了,监司勿怪。”

被忽视的吕钺钊暗自咂嘴,他这都“清汤寡水”两天了,容易吗?

薛沉也没心思从吕钺钊入手了,看着心直口快,实则油盐不进,话还不好好接,一点也没有打机锋的礼节。

“此战将士们也伤亡惨重,但此战过后,在火药的威慑下,想来越人不敢来犯了。”

薛沉看清了形势,也直接切入主题。

果然,柳淮心下冷哼,哪次伤亡不重?也没见朝廷有何表示,分明是见无法得到赤鹰军,索性彻底切断吕家这一脉。

“那不也得,看朝廷是否想战?”将军府内,还留有部分炸药,也就是薛沉口中的火药。

薛监司植跟在广南西路,甚至是岭南太久了,若是薛沉执意逼迫,那也只能破釜沉舟,早一步举旗了。

薛沉一愣,而后笑出声,语气一沉,“朝廷?军师,说话可得有证据?”

“什么证据?”军师两手轻甩,理直衣袖,将双手放在腿上,十分无害,“没有朝廷圣旨,难道将军还敢出兵不成?还是监司……”轻笑,“多想了些什么?”

狗屁不敢!就他才敢!薛沉缓解气氛笑了两声,“怪不得大家都说,有柳淮的吕钺钊,才是大齐第一战神。”阴阳怪气得厉害。

吕钺钊盯着杯子,昏昏欲睡,显然心思不在这儿。

薛沉辣眼睛般别开眼,他算是明白了,吕钺钊能安心打仗,这柳淮可出了大力气,不然在就被人阴死了。

吕家不愧曾是齐国第一武将之家,哪怕人几乎都战死了,快死绝了,还是能有如此忠心的谋士,难怪朝廷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