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搜了下温月说的店子,想了会没去拿自行车,两个人坐上了公交车。
这边不是什么大城市,还没修地铁,两个人就在车上站着一晃一晃。
只是清明节假日,这趟车又去往附近的山,挤得满满当当。言律长得高,他双手手都挂在拉环上,整个人都透着懒散的气息,温月就不怎么好,她又瘦又弱,一下就被挤成了罐头里的沙丁鱼。
言律叹了口气,松掉左手,捞了温月一把,然后长臂一收,握到温月旁边座位的扶手上,就像把她整个人笼起来了似的。
他若无其事地低头搭话:“以前吃过这家?”
大概是懒病犯了,言律没多思考,直接把下巴搁到温月脑袋上,这样比较省力。
“嗯,挺好吃的。”温月声音像挤出来的。
她是不知道谁在没多久之前才说她凑太近,现在根本就比当时更近了吧!
言律是在报复她早上叫醒他了?
她还记得言律有很重的起床气,小时候去叫他,都会被他推走,嘴里老念叨着“再让我睡五分钟”。
就算是这几年,她偶尔也能听到隔壁方阿姨叫他起床,大多数发生在假期结束那天。
所以,这几天言律都没睡好吧……
吃没吃好,睡也没睡好,现在还在挤公交……
“人均也不低。”
“反正是出来玩,就玩好一点,嘿嘿。”温月笨笨地笑了声,想让旅途显得愉快一些。
“傻。”
车突然刹停,温月朝后撞了下,倒到言律的肩窝,头发擦过他的锁骨,细细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