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舌尖打了个转,言律吞了回去,刚吵完架,他不想做些拉近距离的举动。加上做梦的事情,他实在不敢靠温月太近。
“走吗?”
“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温月无精打采,病恹恹的,连反应都是迟钝的。
言律随意往桌上一扫,就看到她的眼镜盒子,“温月,东西没拿!”
“哦。”
神不守舍,心不在焉。
温月木讷地跟在言律后面,他去敲昨天佝偻男从楼梯边出来的小门,和他说了下退房。
还很早,不过七点多,晨间还不热,路上人烟稀少,而言律慢悠悠地一边吃着油条一边骑车。
温月坐在后面小口吃着花卷,她想和言律搞好关系的,结果现在关系更糟糕了,昨晚吵成那样……
她吃完花卷,被晨风吹着,只觉得一直这么跑下去也不错,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最后总能和好的吧。
一路上两人都没讲话,顺利出了镇子后骑到了大路上,周围都是些农田,远处还有些土房,她的肠胃也随着升高的气温难受了起来。
这么热的天气,她额角沁出冷汗,她用左手按压着背包后面的胃部,气闷的感受尤其强烈,里面像被一只手抓着,整个人被闷在了一个密封瓶里。
自行车有些晃,路不算特别平,偶尔会经过小坑,车身就会跟着震动一下。
“小律……”温月忍到了极限,她甚至感觉自己有点缺氧,“小律,我想吐……”
言律把车停了下来,皱着眉回头,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温月惨白着一张脸,她几乎是立刻跑到路边的一片田埂地,弯着腰剧烈地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