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吗?
或许想过,但是言律不认为自己真的会逃。
听到爸爸说那些耳朵起茧的话,他会想跑,只是不知道往哪跑。跑了不还是要回去,什么都解决不了,还要再挨一顿骂。
精神上想逃,身体却不想,与其想这些,他不如去长跑和打篮球。
言律把问题抛了回去:“你为什么想逃?”
温月,到底有什么非跑不可的理由?
他觉得没有。
“就是想呀,想去海边。”温月说完笑了起来。
“还拉上我。”言律感觉是问不出什么实话,她就会装傻。
“有你陪我比较安全。”温月敛了笑,无不正经地回答,“而且我体力不好。”
“啧。”言律颇有些无可奈何,“上辈子欠你的。”
温月唇线上扬,她悄悄紧了下手臂,环紧了他的腰,“小律你好久没载过我了。”
言律无视掉她口气里面的埋怨,“高中又不同校。”
言下之意,不同校也不顺路,就没有载她的必要。
即便他嘴里吐不出好话,温月也是喜欢这种时刻的,两个人聊些没主题的天,就随便扯,想到什么说什么,偶尔沉默一段,也不觉得尴尬,等想到什么想说的再开口。
好几年没这样了,想着她有些眼热,她手用力把他的腰揽紧了些,头也歪到他背上。
他背上洇湿了一片,略微抬眼还能隐隐约约看到背肌的轮廓。
她想起刚才在他房间,他没穿上衣,对她全无避忌,大抵青梅竹马就和有血缘关系一般,总是少了些性别上的界限。
就像现在,他肯定也不会因为她紧紧揽住他的腰,而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