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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建平笑容敛住,他看着温月,说:“清明假期是不是太短了,而且要去你家打扰……”

“清明完了是春季运动会,加起来也不短了,算上调休,差不多一个礼拜。”温月顿了顿,“就是我清明那天要陪外婆烧纸钱,其他时间不影响的。”

言律看她面不改色地说假话,运动会根本就不在清明节之后,他们学校清明也就休息一天。

她还把烧纸钱说得煞有介事,怎么这么会骗人,话语找不出破绽,更重要的是她脸上半点心虚也瞧不见。

好像真的就是想给他补习数学,真的就是要去她外婆家里住几天。

言建平听完似乎马上打消了心中的疑虑,还因为片刻的怀疑而有些许不好意思,他忙说:“你对阿律真好,他要是能有你一半省心就好了!”

言律立刻被爸爸揉乱了头发,对待小孩子一般,他一连退了好几步,把自己乱掉的头发稍微整理了下。

他只要在温月面前就是低人一等的,他一点面子也没有,充满屈辱感。

方翎走到温月边上,俯下身,单手举起来,小声问她:“是不是前两天听见阿律被骂了?”

温月冲方翎笑着点点头。

方翎不禁觉得这姑娘真乖,真好,家里都那样了,她还这么懂事,她看了看自己那还在摆弄头发的儿子,不禁叹了口气。

都是十九岁,怎么区别那么大。

言律看着妈妈叹气,他已经习惯了,他就是不懂事。

但是有温月这个标准在,他不论怎么努力,爸妈都不会满意。

就像一百分的试卷,他都拿九十五分了,温月能拿一百,他这个九十五,就没有被表扬的意义。

所以他在高中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和温月同校,终于不用被拿来比较,可复读让一切又回去了。

他考不过温月,没有一门能比温月分数高,虽然爸妈对他也不会有考过温月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