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垫着somma毯子的沙发上,太宰舒服的眯着眼睛,任由一头微卷的湿发,被身后拿着毛巾的中也揉来揉去。
“所以说,太宰,你如果好奇我过去经历了什么的话,直接来问我就可以了啊?”
“我才不要呢”太宰撅起嘴巴,“有同伙的情况下,警察都是审问两个证人,怎么可能只听单独一个人的陈述嘛”
中也无力吐槽,“那我又是什么时候,变成需要被警察审问的证人了啊!而且我经历过的事,和这份记录上也完全不一样!和羊决裂、龙头战争失去友人什么的……”
太宰故作惊讶,“比这还惨?真不愧是中也。”
重力使嘴角抽搐,“才没有啊!”
“什么啊…那也就是说,中也居然在22岁之前,过得还算幸福吗?”
“不如说完全反过来了,在22岁之前,我可是几乎在过劳死的边缘徘徊!要不是因为你这混账小鬼……”
中也话说到一半,止住了声音。
“…吃布丁吗?太宰。”
“中也,”顺利得到关键情报的太宰,仰头望向天花板,“你的转移话题技巧,和蛞蝓粘液没有任何区别啊。”
“所以说你要吃吗?布丁。”
“不吃。”
“那我吃了。”
“我明天早上六点三十分吃。”
“…为什么要精确到分钟?”
“不是中也要让我吃的吗?”太宰转头看向天蓝色的眼瞳,“所以我决定要吃了嘛,明天早上六点三十分。”
中也把下巴枕在少年的小脑袋上,“太宰,你在生气吗?”
“没有哦,只是明白了自己究竟有多愚蠢而已。”
“你一直都很聪明啊?”
“那只是中也太笨了,没有看清我正变得越来越蠢。”
“比如说?”
“比如说现在,正有一只蛞蝓妖怪在我的头顶上方,源源不断的吸收着我的智慧,以填补他空空如也的脑袋!”
“…太宰,如果有反言语暴力协会的话,我绝对要举报你。”
“举报无效!”太宰扒下中也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然后一口咬下。
完全没感觉到痛的中也,从少年牙齿之间抽出只印上了牙印的手,轻轻的一个手刀敲在栗色的小脑袋上。
“总而言之,快去睡!”
“按摩呢?”
“你不是开玩笑啊?”中也有些惊讶,“上次你不还痛得嗷嗷直叫吗?”
“我可是有原则的男人,”太宰啪啪的拍着自己幼小的胸脯,“说到做到就是我的忍道!”
“…我明白了,说谎成性才是你的忍道吧!打断自己的手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按摩那种程度的痛感,你叫个什么劲啊?”
“因为这样的话,听到我叫声的人,就能误会中也是个袭幼变态了。”
少年理所当然的语气让重力使额头的青筋直跳,一把推倒栗发的少年,双手势不可挡的挠着太宰的肚子和腋下。
因生理原因而颤抖的笑声,和中也要求太宰求饶的声音,顿时响彻在这间宽大的总统客房里。
“叫你袭幼…服了吗?”
“哎哈哈…别妄想了!我怎么可能对蛞蝓妖怪投降!”
中也一只脚压着少年的双腿,一只手抓着少年纤细的双手,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羽毛笔,用羽毛尖对少年的耳蜗发起攻势。
“服不服!”羽毛暂时停下了挠痒。
白皙的脸庞上坠下汗水,脸颊因大笑而潮红的太宰嘲讽的哼了一声,“不服!”
这种招式,他在此世之恶那里也不是没有尝过,笑刑都过了个遍,还怕你区区中原中也这种小儿科?
把自己各种逗笑招数都试了个遍,但最终还是没能让少年屈服的中也,看着少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突然反应了过来,心疼的松开压制,把手中的羽毛笔放回笔座。
“求个饶就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