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神想实现什么愿望都可以和我说哦]
有着黄色纽扣的姜饼小人如此宣布。
[诶?真的什么都可以吗?]戴着红色软帽的姜饼小人疑惑的发问。
[真的哦真的哦什么愿望都可以]
[太好了!]戴着红色软帽的姜饼小人举起手,[请实现我第二个愿望!]
有着黄色纽扣的姜饼小人点了点头,爽快的回答:[没问题尽管说出你的第二个愿望吧!]
戴着红色软帽的姜饼小人咔嚓一声碎开了。
[那,神大人,请实现我的第一个愿望吧!]
中也用书脊敲在栗色的脑袋上,“太宰,不要浪费食物!”
小小的手掌枕在在纯白的茶桌布上,太宰一只手拿着一块作为点心的姜饼小人摆弄着。
黄色纽扣的姜饼小人仍然完好,而红色软帽的姜饼小人,则因为在拿起之前就已经有了一道裂痕,再加上太宰不知轻重的在心里上演人偶话剧,很快的就在被中也书脊砸下的前一秒,碎成了两半。
“是中也真是啰嗦”
鸢色眼瞳敛起波澜,太宰像一只仓鼠一样,把碎掉的那只姜饼小人包进脸蛋里。
疼爱的捏了捏太宰因包入姜饼小人而一动一动的脸颊,重力使赶在栗发少年佯装生气之前,将视线转向了正前方——让服务生搬来椅子,并毫无隔阂感的、在这张圆茶桌边坐下的魔人。
注意到对自己毫不遮掩的目光,费奥多尔礼节完备的弯起眉眼,向审视着他的中也,露出没有任何破绽可言的纯粹微笑。
可这却对中也毫无效果,以前的他或许会对此类永远包藏着内心真意的存在,皱起眉头不满的啧上一声,来表示不屑与挑衅,然后志得意满的将对方揍到满地找牙。
但是现在,他早已失去了那种可以被称作为‘活力满满’的心情,只是能准确的得出:[这家伙是个通常意义上的麻烦人物],并且不想粘上任何麻烦的迅速摆脱而已。
‘计划中要抓住的老鼠就在眼前,这算什么?得来全不费功夫。还是免费的才是最贵的?’游漫过时间的应对思绪一闪而过。
寥寥雾气伴随着苦香溢散,迷醉式的清醒着。
戴着漆黑手套的拇指和食指捏住杯耳,被端起白瓷杯中的深褐咖啡如同静止一般,直到醇厚的液体触碰到重力使稍薄的嘴唇,才泛起扰乱光晕的涟漪。
‘不过,其实怎样都无所谓了。’
“你想要杀了他吗?太宰。”斜靠式的坐在枯叶色的坐椅里,中也平静的询问,就好像一个退休的园丁,凭靠随意来决定是否要下剪修饰植物。
“怎么可能啊?!”脸颊因食物而一动一动的栗发少年,含糊不清的表示着自己的态度。
端起牛奶将认真咀嚼成碎末的姜饼小人咽下,太宰空出的一只手啪嗒啪嗒的拍着桌子:“与谢野医生给我的布丁,因为这个混蛋我可是完全没吃到啊!杀了他?开什么玩笑,为什么我要对一个毁掉我布丁的人这么好!”
想要吐槽,但却因为有太多切入点,而不知从何开头的感觉在中也的思绪里、如同长着十条腿的长颈鹿一样四散奔腾,将他原本止水一般的平心静气,啪嗒啪嗒的踩踏得只剩下飞溅的泥巴点。
这两天太宰的‘安分’让中也差点忘了,这个不管怎样、从外表上看上去都与自杀无缘的混账小鬼,内心中深信不疑的价值观,和那如同悬颈吊绳一样摇晃着的小青花鱼心思,到底与一般人有多么的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