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声明一点好了,我对于他者随便利用我的状况,在通常情况下都是非常不爽的。”
太宰捏住头顶帽子的边缘,面对怪异和怪异专家,冷静的向二者陈述着自己当前的想法。
[利用]——通常情况下只是互惠互利的一种变化而已,就像是买卖时付出金钱得到物品,也属于双方的一种利用。
但是太宰并不认为,在不被通知的情况下就擅自塞给他[恩惠],擅自的从他这里拿走[商品],这种单方面的被动和不自由,是一种能被他现在所持有的观念应该包容的行为。
太宰在一本书里看到一句他大致认同的话——
【当我们碰到一个阻力而不得不向它屈服时,我们便感到不自由;而当我们并没有向它屈服,而是强迫它屈服于我们时,我们便感到自由。】
归根结底自由差不多就是这样一种东西,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不向任何东西屈服的生物,太宰至今为止还没有见到过——就算是在镜子里也一样。
面对现实适当的屈服是存活下去的好选择,不愿意屈服的存在,通常情况下都是认为现实不存在有能够使他牺牲自由,也要继续被束缚着存活下去的理由。
仅仅如此而已,自杀的状况通常都是这点。
简单来说,就是没办法感觉到幸福,并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无法忍受而已。
在圣杯战争之前,他自己也是这样的状况,现在有中也在这个负面的天平上加重了快乐的筹码,所以太宰才从想要舍弃束缚的那边,站回了愿意继续这份不自由的圆圈里。
且不被允许逃避的、直面这圈定范围内的一切生存条例,并从中主动的寻找自己能够存活下去的主要能源——乐趣。
太宰垂下眼帘。
“有意识的存在都是被快乐支配的生物,从这一点上来看,这也是我们的不幸之处,忍野君,你不这么觉得吗?——虽然我也不需要你对此发表出任何感想就是了。”
“听上去就有种无赖派的感觉呢…有兴趣做文豪吗?太宰君。”忍野咩咩忍不住牵起了嘴角。
“——在中也宣布自己要做诗人之前,我可没兴趣做这种[将自己的想法,像是扯开胖次一样展露在他人面前]的麻烦事,现阶段我倒是对扯开你们的胖次比较感兴趣呢”
这样用无所谓的语气说着,目前完全没有脸红这种要素存在与身上的少年吐了吐舌头。
干笑了两声,忍野咩咩挠着头发,“我还没有完全暴露出自己的羞耻之处吗?”
“如果你不继续做会被我抓到把柄的[善事]的话。”歪了歪头,戴着黑色帽子的栗发少年露出了灿然的微笑。
没有理会下意识舔舐牙齿缓解紧张的忍野咩咩,太宰将目光转向一旁,仍旧是面无表情的刃下心。
“吸血鬼小姐,你是想要利用我来死掉对吧。”
“向怪异表达自己的愤怒,通常是无意义的行为,小鬼。”
“愤怒?”栗发的少年发出一声轻笑。
刃下心下意识的握紧双手。
明明是可以轻易被她杀死的存在,却不知为何的,让她感到许久都未品尝到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