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许书铃回答。
她缓缓行至房内,沉重的眼眸低垂。房内也焚着同样的香,一闻就觉得舒畅些。整个房间一尘不染,倒是不大,只容得下一桌、一床和几许空地。风从未合上的窗探了进来,好轻柔,如果世界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她总是在逃避啊,虽然清楚自己的懦弱,清楚自己无能却志远。明明是个背负罪恶的人,却总想做点什么来让自己好过。她轻轻合上窗,掩紧窗帘,倚在靠窗的木桌上小憩。
再醒来时已是黄昏了。
绿墙用餐很晚,不似农家生活那般,甚至比现代作息还要晚一些。苏颜同其余几人用晚饭。白衍身体不适早早离席了,许书铃倒是吃得起劲。苏颜也没多少心思用餐。她告辞后从餐房出来,漫步在绿墙的庭院内,数着灰白色的地砖。偶有几片杂叶躺在地上,落寞如形影单只的孩子。她抬起头,才发现白衍就坐在横着的巨石上,依旧戴着耳机。
苏颜过去同她坐下,擦去她额角的汗:“不太舒服么?”
白衍摘下一边耳机,回:“还好,只是有些闷热。”
“发烧吗?狐狸先生说棱空治疗很落后,可能有点麻烦了。”
“淋了点雨,没问题的,我的抵抗力你还不知道吗?”白衍扯动嘴角笑笑。
两人许久沉默不语,白衍又把耳机戴了回去。晚风漫过,白衍额间的发丝被撩动。些许木叶吹落而下。
“没电了。”她收起了p3,说,“幸好最后一首歌也听完了。”
苏颜转头抚摸着花坛柔软如棉布的花瓣。在黑云压城的天空下,仿佛只有看到这些蓬勃生机的花儿才会有一种“原来已经是春天了啊”的顿悟。
白衍抬起头,眺望渐渐被染成紫色的天空,说:“这样吹着晚风,很有青春的感觉啊。”
“有晚风,还有朋友。”
“如果能有冰可乐就更好了。”
如果没有心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