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条路上我们都不过旁观者,无从决定世人的生死。”
她的真实想法?
她满身罪恶,本就该由他人定罪啊。
“我想······”她迟疑地说,“我想再考虑一下。”
“我希望苏小姐能记住,棱空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一片清幽雅致之境。山川在静风中流动,孤月高挂在灰白的天空之下,所见皆水墨色彩,所闻皆飞鸟戏音。背景里唯一的建筑物是一座算不得宽阔的黑木亭,飞檐直柱,亭旁是一片松竹。
浩如白练的瀑布之下,白衍与对面那个卧身执盏的男子对坐着。他的脸微微泛红,衣着随意不拘,头发散开搭挂在身后的古枝上,发梢与古枝融为一体。小精灵在他周身环绕。是个体面的醉汉形象。
他一呼手,小精灵们立刻提着酒壶和一片卷曲的树叶向白衍飞来,盛了半杯透明的仙露琼浆后呈到了白衍面前。
“松间酒,可香着呢,尝尝!”他兴致高涨地摆手。
白衍饶有兴趣地饮下了,不如可乐,香倒确实香。她观察着手中的叶杯,随意地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