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苟富贵勿相忘啊。”白衍假装献殷勤。
“我那都是运气好啦,一时得意而已。要说阅历,我哪儿比得上你和苏颜呢?将来到了社会上也一定是你俩更吃香,我以后也就给你们打打工什么的,还是抱你俩的大腿好啦,”许书铃回答,“那边干啥呢?”
上课铃响了,白衍和许书铃自觉地转了回去,人群也渐渐散开,各回座位了。老师走进教室,随意地瞟了一眼还留在年今课桌上的白得耀眼的小花,年今脸上是意犹未尽的笑。
和年今给她变的那些一模一样的白花在窗里的风中轻轻摇曳起来。教室里好像都变得清新了,淡淡的闷热之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初升的太阳光线照到另一栋教学楼上,光影的交界线像刀锋般干净利落。杯中的杭白菊茶升起袅袅的水汽,菊在透明的水杯中沉沉浮浮,花瓣舒展着,像羽翼般缓缓绽开。也许它们还在枝上时更美,这是它们留下的最后一抹风华了,离了水后,它们会皱缩成一团,再也认不出“菊花”的样子了。
苏颜的视线落回年今身上。年今的手指轻轻地有节奏地叩着桌子,神色若有所思。
早自习很快过去了,难得没什么人围在年今座位上,苏颜决定过去找她。
“在看什么呢?”她笑着看年今。
年今小鹿一般跳跃的双眼一如既往地躲闪着苏颜的目光,这幅惊慌失措的样子苏颜有多久没见过了?也好,从表面上看,现在的她看上去幽默风趣,和人交往时如鱼得水了,在班里也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可苏颜内心总是隐隐不安——问题只在于,这不会是年今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做出的转变,就是在与苏颜交谈时,年今偶尔也会露出稍显病态的神情,这些都让苏颜起了疑心。
苏颜见她支支吾吾,便直接问:“我能看看吗?”
年今毫不犹豫地递书上去,苏颜接过书后大致扫了一眼,大都是些“领导魅力”的字眼,“是领导方面的书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