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她看上去很镇定,在他人看来甚至是高傲,可藏在兜里的手指却在不住地发抖。
本以为要迎接的是一场劈头大骂,谁知白同学的态度很快变得礼貌起来,安慰似的说:“哦哦没事,其实也不是我的座位。”
“我收拾。”她不敢说太多话,她害怕一紧张就破音。没等白同学说什么,她径自收拾了起来。
后面传来了轻轻的笑声,她不敢转过去看,继续收拾着。
“我来吧。”那人接过她手上的书,仪态落落大方,优雅地坐到了里面的座位上。
“你今天来得好晚。”白同学和她打招呼。
“就是就是!白衍今天又欺负我!”羊角辫同学说。
原来她们是朋友啊。年今在这样的场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极小声地道了歉后迅速逃回了自己的座位。
果然还是不要和世界有太多的联系的好。
其实根本都无所谓吧,一直以来不是什么都无所谓的吗,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可是有什么一直沉寂着的东西好像从心底发了芽。
上午的课程很快过去了,年今的作业只差一点就完成了,准备等作业写完了再走,恰好回家路上也不是那么拥挤。
不知不觉地,教室渐渐安静下来。年今沉浸到演算之中,一时忘了时间。抬头时,才发现教室里只剩下她和今早那个女孩了。她掏出一把类似□□的梳子,舞弄一番后细心地梳了梳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