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赶快了,再不动作快点,我就又和你擦肩而过,得再等上一个千年万年啦!”
艾丽希听完,迅速登出荷鲁斯之眼,回到她那间产室里。
宁谧的星光正从破损的屋顶处洒下,哈托尔女神来时留下的精油香气犹在鼻端萦绕,还没有完全散去。
艾丽希动了动完全僵硬的脖颈,扭头去看她身边端坐着的那个男人。
此刻的森穆特脸色苍白,额头上汗津津的,嘴唇上全是深红色的深刻牙印。
他是疲惫的,是痛苦的,是颓丧的,他此刻不再是那个少年得志、俊美聪慧,被万人敬仰的大祭司,从他身上也暂时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潇洒与云淡风轻。
在艾丽希眼里,他此刻无比真实,真实到像个邻家哥哥,想要挥手和她打招呼却又会莫名其妙地脸红,想要帮她做点什么又总是不知所措地把手背在身后。
于是艾丽希开口:“森穆特……”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直接叫他的名字,在此之前她总是称呼他大祭司大人森穆特大人。今天她开口第一次这么称呼,嗓音竟有些低沉。
开口似乎很艰难。
尽管明知早已欠了对方一屁股的人情债,可是她还是没办法就这样开口。
在这一刻,艾丽希忽然觉得这个孩子要真是森穆特的就好了,至少她可以理直气壮地提出要求。
然而就因为这个孩子与森穆特完全无关,才显得他此刻的陪伴,竟如此珍贵。
“无论您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森穆特沙哑的声音终于响起,他的灵性并没有枯竭的迹象。但是身体被长时间的痛苦折磨得够呛。
只是语意依旧温柔而坚定:无论什么,我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