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别过脸去,刚好见到一脸茫然的格里高。
“他只是个普通民夫。”
提洛斯脸露不屑。
“你刚才也说了,至少是匠人队的匠人才能想出把纸莎草船绑在一起,增加稳定性的法子。”提洛斯难能可贵地向御用领航者解说两句。
“萨卡拉的行宫驻扎着王妃的人,除此之外至少还有匠人,怎么样都轮不到他上这条船——”
“如果他不是与人合伙,偷了这条船,就是僭越——”
“怎么都是死。”
提洛斯脸色漠然地说出死这个字,区区一介民夫的生命根本不放在法老心上。
甚至让法老费上两三句唇舌,解释为什么处死,都是这个男人的荣幸——
法老的一言一行都会由书记官记下来,这个低贱的卑劣的男人,死不足惜,竟然能被写进埃及的历史里——
“吾王,如今……”
二等祭司萨沙望着水面上那一大片殷红,胆战心惊地不敢多说话。
“就在这里等!”
提洛斯断然宣布。
“可是,刚才那个男人提到水下可能有妖兽……小臣的占卜结果也显示……”
“那就在附近寻找适合泊船的地方。”
提洛斯凝神望着刚刚水手们指点的水下石碑,已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