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好。”
影子做出了然的表情,腾空踩到地面上,从正面轻轻环抱住他,虽然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影子还有地方穿透过了染血的白大褂。
“我大约能猜到你们发生了什么,”他看到那张糖果纸:“你做得对,崇宴,五年前来不及跟你说的再见,现在补给你。”影子的声音好像在笑。
蒋崇宴的手指移动到红色的按钮上,影子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前者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跪倒在地上。
“不能回复你的心意了,抱歉,谢谢,再见。”
许多本来不应该糅杂在一起的词汇恰好能表达此刻的心情,本来运作的机器在下一秒摩擦出剧烈火花,影子在闪烁扭曲了几下后,以挥手道别的姿态,在蒋崇宴身前彻底消失。
没有人知道那天实验室里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那天墓地的尸体后来如何,所有人都只知道换了一个总统,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常年一身正式精致的燕尾服,从头发丝到胡子都打理得一丝不苟,整个人成熟稳重而和蔼可亲,可以想象年轻时的俊美帅气。
他的身边,有两位年轻的男子,一个终年不露面,只知道那人阴沉得很,长发遮住眉眼,是政府专属的信息专家,有人说,那个人有一个宝贝的东西,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发卡。
另一个是总统的得力手下,一身白大褂据说医术高超,却从来不出诊,那人空闲的时候经常盯着一副扑克牌发呆。
而现任总统的桌子上,不论什么时候,都摆放着两个毫不相干的东西:一个精致的金发碧眼的人偶娃娃,和蟒蛇图样的匕首。
墓地。
那具实验体被火葬跟原先的墓葬在一起,每天都有新鲜的花放在前面,一天都没有断过,只不过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幕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如果可以的话,把我的器官捐出去,剩下的一把火烧了,骨灰撒进大海,不入墓不回家,虽然见到你们很开心,但我不想再来了。”
那日,江无怨遥遥望着墓地仅仅可以看到一点的海,手中的扑克也交到了蒋崇宴的手上,笑着留下了最后一张大鬼。
晃手一变,手术刀明晃晃的反射光有些刺痛蒋崇宴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