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方才动静太大,帽子落在了地上,那人没有了遮掩,无比熟悉的白发蓝眼眸中带笑,他举起手做投降状,一只手摘下了口罩,笑道:
“馆长,我回来了。”
“无怨!”靳予很少有说话这么大声的时候,也很少有下位置的时候,他冲过来拥抱住江无怨,挡住的眼睛通红。
江无怨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夹子给他夹好额前的碎发,露出眉眼,擦了擦面颊的眼泪。
“小予,”把手又放在他的头顶,使劲揉了几下:“你又不整理头发。”
“你……”馆长只说出来了一个字,有很多话想说,但到了嘴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呆愣地,平日里宝贵得紧的手杖被松开摔得很惨。
江无怨拍拍靳予的后背,后者乖乖松开手,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他对馆长张开手臂,戏谑笑道:“想我了吗,老狗。”
“你这小子!”馆长骂骂咧咧,但还是拥抱了他,在江无怨背后用力拍了好几下,直到这人差点咳出血才道:“你没死?”
“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靳予想的本来就清秀,现下理好了显得阴沉的头发,笑的像个孩子。
“我是死了。”江无怨看了看四周,发现只有两个人,便道:“等他们回来我一起解释吧,我去泡杯茶,一路走过来我都渴死了。”
江无怨熟门熟路去了旁边屋子,走到一半突然停下,想起来什么,手指在空中比划着:“哦对了,地上那个,是你们要的吧?我路上看见就带回来了,你们处理吧。”
靳予和馆长相视一眼,五年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
“我去叫晴空他们回来。”靳予兴冲冲地回到电脑旁。
“馆长。”不多时,一人站在中间办公桌前,灰色衬衣外白大褂没有扣上扣子,胸前口袋里别着圆珠笔和护目镜:“有什么急事吗?”他瞥了一眼房间正中道上躺着的那个人,和一地文件夹的狼藉,疑惑地看向馆长:“这是?”
“这是抢劫的那个惯犯,”馆长开心得差点控制不住面部表情,咳嗽了几声,喝了口水才忍下,恢复成平日里的表情,“本来找你过来是因为靳予发现了他,想找你去把他带回来,但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无怨的扑克在你手上对吧。”
馆长严肃的表情让蒋崇宴觉得有些不对劲,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皱起眉毛:“是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