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怨独自一人在后面的马车亦步亦趋,躺着,身边摆好了薄奕承吩咐的糕点水果茶水,简直是天堂。
他现在又开始觉得何必呢,非要闹成这样,休息休息不好吗,人间多好,他想来一次还费劲。
只不过这种想法很快被压制,他是来任务的,不是度假的,坐了起来整理了衣冠,随着前面马车里的人,同样下了车。
最近几天一直在下雨,空气潮湿地仿佛随时散发着腐朽的气息,江无怨向来不喜欢雨天,他觉得人间不应该和他那离湮之地一样。
下了车就有人来给他撑伞,没走几步,撑伞的换成了薄奕承,他小心地护住江无怨没有让他淋到一滴雨,自己却湿了半身。
“没事没事,我自小习武,不会得风寒的,”薄奕承碰了碰江无怨的手:“倒是先生,手这样冰,风寒还没好?”
江无怨摇摇头,不咸不淡地谢过变成落汤鸡的帝王。:
“臣本身就怕冷一些,所以衣服穿的也厚。”
几人在某个客栈住下,苏漾清在半夜里敲响的江无怨的门。江无怨开门的时候还很惊奇,心说要是敲门也应该敲薄奕承的吧。
“我知道你。”苏漾清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要探究出他的底细,“那天是你来我房间。”
江无怨面带微笑,岿然不动:“姑娘在说什么,在下不太明白。”
“你究竟是谁?”追问着,不信眼神更加尖锐。
“在下是当朝相国,江无怨。”话说的轻飘飘,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不管你是谁,别妨碍我。”
自以为的狠话在江无怨不过像小孩子过家家,他在苏漾清的身后出于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苏漾清,你杀气太重。”还没等她回头就率先关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