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扶着陈淮,“客房里没有窗,你睡我的床。”
陈淮听到这便抗拒道:“喝了药我就回去,老子又不是没有房间。”
“你回去没有人照顾你。”
“谁说没有?”
傅修看着陈淮:“可以,你把他叫过来。”
陈淮:“...”
傅修料定陈淮不会在半夜打扰别人,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陈淮被他磨得没了脾气,别开眼,“我不睡你的床,沙发给我一个就行。”
傅修没有再多说:“等我一下。”
傅修一走,陈淮就和着衣服躺下了,他常年极少生病,但是一生病就是来势汹汹,没过几分钟,他就睡着了。
傅修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副景象。
他家的沙发很大,明明是大高个子,陈淮却偏偏蜷在最里面,双眉紧紧皱着,嘴巴微微动着,不知道在呓语些什么,双颊通红,呼出来的气都是炽热的。
像个小孩。
傅修将陈淮身上的毛毯整理了一下,然后在他身边坐下。
陈淮的眉眼很坚毅,双眉总是紧紧拧着,好像藏着很多不快乐。
他忽然动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接着翻了个身。
这样一来,他的脸颊离傅修就更近了,因为发烧而变红的嘴唇微微张着,就像是一场邀请。
滚烫的呼吸甚至就在傅修的耳际。
傅修微微垂下眼,修长的手指在陈淮的脸颊碰了碰。
上次那个带着浓烈酒精味的吻他依旧记得清楚。
炙热的唇舌,强烈的情绪。
铃声打断了他的回忆,同时也吵醒了陈淮。
陈淮睁开迷蒙的眼睛,看见傅修正接起电话,“把桌上的汤喝了。”接着傅修便走向了书房。
他看到茶几上摆着两盒药片和一碗汤。
陈淮想都没想,选择了汤。
汤里不知道放了什么,相对于普通的中药简直好喝了太多,他西里呼噜地灌下去,喝得非常快。
他喝完将碗一放,用手撸了撸头发,觉得胃部一下子变暖了,鼻子不堵了,呼吸也通畅了许多。
心里的烦躁却挥之不去。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态度过分了,但是依旧忍不住去想某种可能。
他眼神一闪,突然接触到视线可及范围内的一张照片,挂在墙上,不太清晰,在接触到照片的那一刻,他心里猛地一震。
“喝完了?”傅修刚好接完电话,看见陈淮呆呆地站着,看着一个方向。
陈淮没有回答,或者说是忘了回答,他的视线依旧在那个地方。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