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归哭笑不得,又不知怎么解释,劝解了好一会,才让邱嵂重新进了屋。他推门而出,借着天那边朝霞的半边光,看见了大漠黄沙中关不渡的剪影。
朝霞正缓缓升起,火烧似的,云彩绵延万里而去。
关不渡便在这瑰丽的景色中回眸。
乐声停了。
鹤归轻轻叹了口气,轻声道:“你吹的这是什么?”
关不渡手中拿着一个十孔埙,淡淡道:“声声慢。”
鹤归:“……”
谁寻寻觅觅,谁冷冷清清,谁凄凄惨惨戚戚?
晚来风急,风扬起关不渡的衣带,袖袍和衣摆在漠北的长风中猎猎飞舞。不远处,怀枝正拉着浮白,赤脚踩在砂砾里,迎接新的黎明。
铃声不息,怀枝一袭红衣,边抖动着手腕处的金链,边跳起了胡旋舞。
一片风声中,关不渡说:“师兄怎么样了?”
鹤归:“不严重。”
“那就好。”关不渡说着,回头看他,“那你现在能只看我了吗?”
鹤归一怔,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上前握住关不渡的手腕,轻声道:“我眼中一直都是你。”
关不渡不吃这套,退开一步,眯着眼道:“你把手伸出来。”
鹤归:“?”
虽然不知道关不渡要做什么,鹤归还是乖乖把手递了过去。半晌,只见他从袖中拿出一个铃铛,三下五除二地系在了鹤归的手腕上。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