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应当和自己孙女差不多,分明已至秋日,却穿了一件漠北的红衣,腰间与脚踝露在外面,周围挂了一圈金色的小铃铛。
举手投足间,铃声阵阵。
见是本地人,老人松了口气,问:“你有什么事?”
“老伯你好~”女子脆生生地笑道,“请问谷丘怎么走?”
“沿着街边往前走,看到绿洲后右拐过一个山谷就是了。”老人说着,随口问了句:“你一个女娃,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做什么?”
女子眸光一闪,压低声音道:“我呀,听说那里的狼肉最好吃了……”
老人浑身一颤,筛糠似的再也站不住,哆哆嗦嗦但十分坚定地关了门。
红衣女子愉悦地笑出声,转身一蹦一跳地往来路折返回去,铃声合着笑声,在沙漠中悠扬地传开。
“浮白姐姐我问路回来啦。”
红衣女子正是怀枝。
浮白牵着骆驼,无奈道:“你问路就问路,吓别人做什么?”
怀枝还未接话,就听坐在骆驼上的关不渡说道:“近日漠北不太安全,西梁和胡人在交战,腾格里是漠北的入口,若战事烧起来,这些人能待在家就不要出来。”
浮白自知失言,忙道:“楼主说的是,是我想浅了。”
怀枝上前从浮白手中接过骆驼的牵绳,问:“居士呢?”
关不渡神色淡淡,视线一瞥,登时吓得怀枝再也不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