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由外至内被推开,屋内二人顺势看去,就见关不渡一身风尘缓缓走了进来。
公西筹分外识趣,起身正准备离去,忽然觉得怀中一沉,一个乌色的铁块印入眼帘。
“你干什么?”公西筹瞪着眼。
“你不是心心念念要我的楼主令吗,我特意从沧澜的角落里翻出来了。”关不渡说,“不谢。”
公西筹:“……”
沧澜楼主令,乃千年玄铁制成,周身花纹细腻精巧,由中原三大巧匠合力雕刻而成,单论观赏价值世上便难逢敌手,更别提它本身号令天下之网的作用。
而现任的沧澜楼主,就把这东西扔在角落里蒙灰,现在又跟扔旧物似的送了出去。
真是暴殄天物!
公西筹暗自跺脚,宝贝般地把楼主令揣进怀里,美滋滋地退了出去。
屋内瞬间陷入寂静,二人隔空对望,半晌双双笑出声来。
关不渡抬手贴上鹤归胸口,扒开衣衽去看里面的伤,伤口已经愈合,只表面结了层痂。鹤归被摸得有些痒,又不忍心推开,只好僵着身体任由他去摸。
待实在痒得受不了,鹤归才捉住关不渡的指尖,道:“你究竟是在看我的伤口,还是趁机揩油?”
“二者都有。”关不渡坦然道,“怎么,我伴侣的身体我还摸不得了?”
关不渡的指尖有些凉,鹤归抬眼,见他眉目依旧美得让人挪不开眼。只是气色是掩盖不住,他眼底的倦意与忧虑还未褪去,看得鹤归心中一刺。